夏姐犹豫了,但最后还是别开脸拿出手机递给严巴朗。
手机拿到手的一瞬间,严巴朗就开始打电话,他把衣服丢在地上,踩着衣服来回走,一边打一边撸自己的卷毛,整个人都很暴躁。
在第十九次还是打不通电话之后,严巴朗砰一下把手机也砸了
“该死的丹尼尔!该死的门!该死的凌久时!!!”
他边骂边踩踏地上破碎的手机,发了好大通脾气后一屁股坐在嘎吱嘎吱响的破旧沙发上,抱住了自己的头。
夏姐在旁边站了好一会,蹲下来把手机碎片捡起来,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老板”
她站在严巴朗面前,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说:
“我现在手里还有几个人,我们可以重整旗鼓,从头再来的”
严巴郎好半天才把头拔出来,摸了把脸:“你说的对,我们还可以重来,只要人还在,你现在现在就去好好查查,查查凌久时他们之后要进哪扇门”
夏姐抬起头:“我已经查过了,黑曜石的消息查不到,但是槲寄生的新人很多,他们最近上层好像有人出事,熊漆一个人顾不过来,消息很好查到”
“他们要进第几扇门”
“第七扇,具体线索还不知道,再等等”
“好”
严巴朗晃晃悠悠站起来,坐到客厅长桌的后面。
屁股下的椅子不如他之前的老板椅舒服,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。
“凌久时,还有黑曜石的老大,最好还有熊漆,早晚把你们全都一网打尽”
现在是下午,很快天就黑了。
凌久时醒过来的时候,阮澜烛已经把车停下来,坐在驾驶位盯着他看。
“嗯……澜烛,现在几点了?”
他睡得迷迷糊糊,半睁开一只眼伸了个懒腰,阮澜烛的外套就从他胳膊上滑到了膝盖上。
旁边的人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,车里的暖色灯光也缓缓打开。
“晚上十点了”,阮澜烛说
“哦”
凌久时拉起膝盖上的外套,往肩膀上裹了裹,侧过头看向窗外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他们似乎远离了市区,在一条很长很黑的马路上,周围都没有路灯。
“我们这是到哪里了?”
“已经出了市区,再过七十公里就到了一个加油站”
“哦,那你停下来是累了吗?”
“不是”
阮澜烛摇摇头,然后关掉了车里的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