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”
谭枣枣眨眨眼,反而放松下来,拍拍胸口说:、
“还好不是出门的钥匙,这么简单我会怀疑后面有大招在等着我们”
凌久时接过那枚广播室的钥匙,翻来覆去的看:
“这确实很像是出门钥匙,他们把这玩意做成这样,有点等着骗人的嫌疑”
“这也太过分了”
谭枣枣义愤填膺:“怎么还自己作假呢?对自己的门这么没信心吗?”
凌久时说:“或许……我们先去试试这把钥匙”
三个人离开广播室,将门重新关上的时候,凌久时看见了那扇铁门上沾满了一种绿色的黏液。
很臭,很腥,很难闻。
凌久时忍着怪味,找到被黏液糊住的锁孔,将钥匙插进去一拧,门就开了。
被钥匙打开的广播室里,没有播音台,却有个巨大的玻璃罐,大到三个人都要仰头看。
罐子里满是透明液体,液体中间泡着一条小鲸鱼。
它在水里一动不动,保持的姿势和凌久时手里那面小旗子一模一样。
谭枣枣仰头看着那条小鲸鱼,犹疑问:“这是……Alice吗”
凌久时无法回答,他也不知道。
这条小鲸鱼看起来很幼,但身上带着很多白色絮状的伤口,像是腐烂了一半,有的都能看见骨头。
三人在罐头前看了很久,凌久时正要说走,罐子里的小鲸鱼却动了一下。
然后他们听见了一声哀鸣,整个玻璃罐和地面都在这声音里抖动。
凌久时回头,鲸鱼的眼睛无光却痛苦,隔着玻璃看着他们,声声哀鸣。
跨物种无法交流,凌久时却从那双眼里看出了哀求。
它想出来,它想回家。
海洋广阔无声,波浪在一墙之隔的船体上撞击,配合着它的哀鸣婉转流传到宇宙尽头。
凌久时抬起了一只手掌,还没贴在罐子上面,身后突然传来暴喝。
“谁让你们进来的!!”
几个人猝然回头,一个船员站在门边,帽檐下的一张脸怒火冲天的盯着他们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