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枣枣则亦步亦趋的跟在最后面,时不时还要回头看身后。
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,味道很腥。
但这里到处都很腥,还很臭。
海岛港口这类地方都有这种味道,是海鲜腐烂的味道。
一艘出海的邮轮有这个味道,也不奇怪。
于是她就扭回头,手机光跟着收回去,但余光扫过某一角落时,有条烂掉的黑色鱼尾巴瑟缩着收了回去。
路不远,很快就到了门前,阮澜烛先是敲了敲门,没听到什么动静才开始撬门。
咔哒一声锁孔被拨开,他动手在门上一推,那扇门就缓缓打开,露出了里面的场景。
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广播室,器械完备,播音台上挂着两个话筒,满是锈迹的椅子上也没坐人。
“这里倒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”
谭枣枣进来看了一圈,轻轻的关上门说:“还有灯,器械虽然旧但也很正常”
屋子里除了那边的播音台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了,老式的收音器械还在发着微光。
谭枣枣走过去碰了碰上面的推键:“和我见过的专业播音室差远了,这种老古董还能用也是奇迹”
凌久时围着那玩意走了两圈,然后拉开了椅子,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。
他皱眉,弯腰在地上捡了个东西,拿起来的时候谭枣枣正好回头看见:“这是……鱼鳞?好漂亮啊”
躺在凌久时掌心的,是一片蓝色的鱼鳞,深蓝色,正面还折射着亮光,确实很漂亮。
“但这也太大了,都能盖住你的手心了”
谭枣枣看了看开始有些恐惧,抬头对凌久时和阮澜烛说:
“这么大的鱼鳞,那这条鱼得有多大啊?”
阮澜烛盯着那片鱼鳞,眉心微蹙说:“起码,和人差不多”
凌久时很久没有说话,这个时候才开口:
“我比较奇怪,鳞片怎么会在这里?就算是抓到了大型的鱼,也没必要拉到广播室内来吧。”
谭枣枣说:“也许是船员见鱼鳞片好看,所以拔下来带在身上,然后落在了这里呢?”
这倒是有可能。
凌久时想了想,把鳞片塞进了口袋里,下秒身体一顿,看向了不远处广播室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