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枣枣还捧着没了勺子的冰淇淋盒子,里面都化开了通过盒子底部沾到了手上。
她嫌弃的松开,将盒子放在了旁边地上,擦了擦手说
“凌凌哥,这里不让下去,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”
凌久时盯着那个入口:“真的不让进就应该关上入口,开着的意思就是可以进,虽然很危险”
“别去了”
阮澜烛突然出手,攥住了凌久时的后衣领,不让他下去
“凌凌,要去白天再去,现在天黑了,不安全”
凌久时回头,确定自己要是不收回那只跃跃欲试的脚,阮澜烛也不会松开抓住他后衣领的手。
“好吧”
他只能收回了脚,按捺住现在就想要下去看看的冲动。
阮澜烛五指松开,隔着衣服拍了拍凌久时的后脖颈,三人总算是准备打道回府。
谭枣枣手指有点黏糊,擦也擦不干净,中途说自己去上个厕所,让他们先回去。
但是凌久时担心单独会有风险,于是和阮澜烛一起在外面的栏杆边倚靠着等她。
夜晚的海风很凉,这让凌久时想起之前误入的,梁永胜的第三扇门守塔人
那扇门是除了哭儿郎以外,第二扇阮澜烛不在身边的门。
当时他在灯塔上看见了广袤无垠的海域,也被这样的海风刮着脸颊。
只是现在想念的人就在身边,阮澜烛就在他身边。
察觉到凌久时的视线,阮澜烛第一时间回过头,动手握住了他的指尖。
“好看吗?”,阮澜烛问
“好看”,凌久时说
“那是门外的我好看,还是门内的我好看?”
这种问题,左右都不太对,凌久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。
好像在菲尔夏鸟里面,阮澜烛也这么问过他。
问他是自己的睡姿好看,还是谭枣枣的睡姿好看。
……不是,和别人比就算了,他还和自己比是怎么回事?
凌久时不明白,深深的疑惑蒙在心头看着阮澜烛,然后在对方认真的视线里犹豫回答:
“门内的你更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