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久时说:“我们也是今天才到,不知道日期,你可以去问问船员,或者船长”
“不要!”
听到凌久时说船长,男人尖叫一声,刚刚才站起来的身体缩了回去,蹲在栏杆旁边瑟瑟发抖。
谭枣枣惊诧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凌久时也不明白,阮澜烛皱眉过去,蹲下来问男人:“你很怕船长?”
男人抱着头,眼神里满是慌张和恐惧:“我……我没有,我没有!我没有!”
他叫嚷着,四肢并用往另一边爬,却被阮澜烛游刃有余的单手揪回来:“跑什么?我话还没说完”
男人害怕的发抖,又开始哭起来: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!你别问我!”
“呵”
阮澜烛轻笑一声,松开手站起来:“好啊,我不问了”
男人感恩戴德一样的往前爬,正要跑,前路却被一双修长的腿挡住。
他满脸泪水的抬头,正好看见刚刚救过他的那个青年。
凌久时温和的笑着弯腰,面对着男人伸出手说:“地上不舒服吧,要不要起来?”
“要……要”
男人伸出手,颤抖着放在凌久时的手中心,借力颤巍巍站起来。
凌久时顺手给他拍了拍衣服,把手里抽过去的画纸还给他:“这是你的东西吧”
也许是之前凌久时把他救出来过,也许是凌久时说话很好听,男人面对阮澜烛和谭枣枣的那种完全抵抗心态都松懈了不少。
“……嗯……嗯”
他点头,乖顺的要拿白纸。
但凌久时那边也没松手,反而轻声问:“我能问一下,你为什么一直在画它吗?”
凌久时问的是画纸上那些黑色线条画出来的小鲸鱼。
因为被两个人从两边拉扯开,白纸上的鲸鱼正面显露,男人看了一眼,就像是被吸引了全部目光一样。
表情都浑浑噩噩起来
“我……画它……它”
他絮絮叨叨的说着,突然一改常态,直勾勾的抬头看着凌久时问
“你知道Alice吗?”
海鸥鸣叫飞翔,碧蓝海域和天空形成了一颗球体,包围着所有人。
凌久时说:“我知道,Alice,它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条鲸鱼,它的波段没有任何同类能听见,它终生只能和自己说话”
“是啊”
男人神神叨叨的说:“多孤独啊,即使欢快的唱一整天歌,它在其他鲸鱼的眼里也就是头哑巴”
“谁也听不见它在说什么,谁也听不见它在唱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