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洒在原野上,凌久时整个人也被罩在月光里。
他静静的看着阮澜烛说:“没有人会永远是干净的,我走在这条路上,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。”
凌久时说着又回身靠在栏杆上,月光莹莹下对阮澜烛笑
“如果你执着于没有沾上鲜血的我,那么现在逃跑,也还来得及。”
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,因为凌久时的眼里除了笑,分明还写着:你要是敢跑就试试看。
阮澜烛感受到了,于是并没有离去,反而贴近了凌久时面前。
“凌凌,你早就知道的,我舍不得”
凌久时眼眸微动:“我可给了你机会”
阮澜烛笑:“那就收回去吧,我可不要这种机会”
“好啊”
凌久时骤然眉眼弯弯,扯住阮澜烛的衣领说:“你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”
然后他亲了一口阮澜烛的唇,又说:“现在我再给你一个别的机会”
阮澜烛问:“什么机会?”
凌久时说:“从现在开始,到明天早上,不许离开我一厘米的机会,你要不要”
这怎么能不要?
阮澜烛揽住了面前人,稳稳贴着说:“我要”
初春的风轻柔刮过来,被房内的玻璃遮挡。
月光中戴着戒指的两只手交叠扣在一起,挤压揉皱了价值不菲的床单。
别说离开一厘米,不仅没离开,还是负数。
至于负了多少厘米,负了几次,时间多长,只有凌久时自己知道。
月亮很快隐没,没眼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