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”,阮澜烛说:“无论是什么都可以”
“那……”
凌久时挪了挪身体,双手穿过阮澜烛的腋下牢牢抱着他,并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“那你就别动,一晚上就给我抱着,抱到天亮为止”
怀中温热,阮澜烛低头,双臂加重了力气抱着凌久时。
“好,永远都不放”
他们像躲在残垣断壁的一隅互相依偎的流浪动物,只有彼此才是安全的港湾。
夜晚匆匆,像个偷了宝贵梦境的魔鬼在天明前溜走。
天亮后,平房里还活着的众人都出了门,各个都没怎么睡好,眼下带着乌青眼里却含着激动。
吃完早饭后,门神再次出现,带着他的小木箱子,丁零当啷的把一群人引进之前的水泥广场。
广场上昨天的血迹还在,只是干涸变得颜色更深,而那些小木屋上的弹孔也还在,有的门已经破的估计人进去也遮不住什么了。
“啊啊啊!!”
刚进院子,队伍末端就突然出现几声惨叫,凌久时和阮澜烛回头,正好看见后面人头攒动,好像出现了骚乱。
骚乱中间还夹杂着零零碎碎的话,如他怎么还在,他不是死了吗?怎么回事这样的言语。
等到骚乱的那群人惊慌的让开,凌久时才看见被他们孤立出来的四个人。
分别是昨天第一个被打死的中年大叔,第二个被打死的壮汉,第三第四个则是昨天在走廊上抢枪而被电死的年轻人和光头。
他们四个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身上既没有弹孔也没有伤痕,表情看上去也很正常。
“干嘛?”
光头还是第一个暴雷,瞪着眼看周围人:“你们都死光了老子也不会死,乌鸦嘴什么东西?!”
中年大叔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说,年轻人也很阴郁的站着,腰上插着那支被抢过去的枪。
而他身边的壮汉则一直盯着那枪,看起来像是马上要上去抢回来。
“什么情况?这怎么还死而复生?”
“难道在这扇门里死不是真的死,还能复活?”
“你们都忘了床底下的字了吗?”
“我们都会活着,我们都会死去,永无休止……”
凌久时平静复述,回身抓住阮澜烛和其他四人说:“你们要小心,千万保住性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