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俯身，在阮澜烛的食指伤口上吻了一下。

吻过那只受伤的，戴上戒指的左手，凌久时抬头诚挚的说：

“我当然愿意，因为我也爱你”

听见这句话，阮澜烛有点恍惚。

因为他想起上一次，凌久时被易曼曼袭击之后，他曾让凌久时考虑，作为搭档陪自己到第十二扇门。

这句话在最开始从雪村出来的时候他也问过，当时凌久时毫不犹豫的说：“我现在就能回答你，我拒绝”

而之后那一次，凌久时也是毫不犹豫的说：“我现在就能回答你，我愿意”

现在则是这一次，凌久时说：“我当然愿意，因为我也爱你”

这应该就叫做命运，凌久时就是他的命运。

阮澜烛喉咙动了动，将翻涌的各种情绪压在眼底，接过凌久时的右手，把刻着RLZ的戒指珍重的戴在他的无名指上。

他抓住自己的命运，并许诺道

凌凌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，无论是你的一辈子，还是我的一辈子。

凌久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只是微笑着用右手握住阮澜烛的左手，装作司仪的样子说：

“那么现在，我可以亲吻自己的新郎了吗？”

阮澜烛单手捧着凌久时的侧脸，像是要将这张脸这个人都牢牢记住，指尖擦着他的唇瓣说：

“当然可以，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
唇瓣和心一样，温热柔软，触碰碾磨的时候能听见心脏在耳朵里砰砰的跳。

这次凌久时已经学会用鼻子呼吸，而不是一被亲就忘记呼吸憋得自己差点喘不上来。

阮澜烛离开他的时候还笑着说：“凌凌，看来你的学习成果已经初见成效了”

“那，感谢老师的舍身教授？”

“怎么感谢？”

“请你吃饺子？”

凌久时眨眨眼说：“上次的饺子没吃上，今天去吃”

“好啊”

“那走吧”

“啊？”

阮澜烛没反应过来，凌久时已经推开他爬起来，拽着他出门说：

“饺子要趁热，来不及做，去找个饺子馆，正好我饿了”

“不是，凌凌，真吃啊？”

“对啊，不然还假吃吗？”

“阮哥凌凌哥？你们干嘛去？”，程千里抱着狗问

“吃饺子去！”凌久时说

阮澜烛无奈，只能被拉着快速出门，去找饺子馆了。

两人戴着戒指的手牵着手，从程千里面前一闪而过。

“啊？”程千里愣住，阮澜烛和凌久时一走，黑曜石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。

“搞毛啊”

程千里揉着狗子扁嘴：“吐司，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吃外卖了”

吐司嘤了一声，狗子的脑子不明白什么叫外卖，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程千里的脸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