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先坐吧。”
威尔顿栓好了门,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火,指着正中间那张非常非常大的长桌说
“坐在那里”
凌久时定睛一看,桌子旁边就是椅背尖顶窄小的椅子,比起椅子更像个墓碑。
大家稀稀拉拉的拉开椅子坐上去,威尔顿在桌子上放了个很大的木质沙漏,窸窸窣窣的沙子细密的往下落。
威尔顿俯着身说:“等瓶子里的沙落完,正餐就上了”
凌久时盯着那只沙漏。
透明的玻璃里面兜着灰色的细腻干沙,一点一点的往下飘落,代表着时间的流逝。
他这时候看了一眼手表,现在是下午五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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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这个沙漏的流速和体积,起码要过一个小时后,也就是天完全黑掉的时候。
“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”,凌久时摸着手表说了一句。
身旁易曼曼听见了问:“你说谁”
李舒文说:“应该是祝哥吧,才分开这么一会,凌哥又在想祝哥了”
陈非也看过来,然后又什么也没说的转过头去。
想阮澜烛这是理所当然的,就和喝水吃饭一样印在凌久时每一个大脑停歇的空档里。
凌久时不由自主想起了吴崎刚谈恋爱的那段时间,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抱着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。
两个人聊的也不是什么正事。
就是你今天干什么了呀,吃什么了呀,我又发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下次我们一起去啊。
穿插在这些繁琐日常里面最多的最重复的,就是一句很简单的我想你了。
那时候凌久时会抿嘴然后皱眉,觉得好黏糊,受不了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但现在,他也很想给阮澜烛打个电话,说一堆有的没的,然后告诉他
阮澜烛,我想你了。
那个时候阮澜烛应该会干嘛?
可能会突然笑,整个面庞上都是温柔的,然后在他脸上亲一下,说我也是。
凌久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,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根,提醒自己拉高警惕,别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