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子里的旧柴火通体发红,在燃烧中咔嚓断裂掉下去。
随后咚一声敲在炉壁上,犹如某种警钟。
凌久时垂眸看着火炉,浆果在清瘦的掌心来回滚动把玩,随后五指收拢抓住那果子塞进了口袋里。
“伊利亚,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们这些”
火光打在凌久时的面容上,让他的轮廓更加温和。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你们选择不再狩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?”
他说着,又微笑着加了一句:“请不要撒谎,谢谢。”
伊利亚和卡洛琳看他,半晌没有说话。
这意思很明显,因为不能撒谎,所以她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最后伊利亚干脆直接站起来,离开了炉子边进了里屋。
没得到答案,也不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,凌久时他们就告辞准备走。
卡洛琳送他们出门,在院子门口喊住了凌久时,在他回头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凌久时的手。
“余凌凌,你是个好人”
卡洛琳抓着凌久时的手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,然后立即松手转身回了家里,并砰一下关上了门。
凌久时站在原地愣了愣,然后把那只被抓过的手攥紧放进了口袋说:“走吧,回去”
五个人又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往回走
路上李舒文说:“果然晚宴有问题,消失的人应该全是被吃了”
易曼曼冷的鼻子发红,嘴唇干冷发涩,不由舔了舔嘴唇说:
“从五十年那天晚上开始,每一个狩猎成功参加晚宴的人都会变成温迪戈,或者被温迪戈吃……哎?”
他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了另一个问题。
“为什么都是狩猎成功参加晚宴,有的人变成了温迪戈,有的人只能被吃?”
这个问题还没人回答,凌久时走着走着就被阮澜烛一扯,不由踉跄一步靠在阮澜烛身上,
冰冷的雪夹着风扫过他的耳廓,凌久时抬头就看见了一只青色蝎子纹身的脸。
是居小山,他刚刚直直的冲过来,差点撞到凌久时。
阮澜烛扶稳凌久时,眼眸不善沉着脸的扫居小山:
“你瞎了吗?这么宽的路就往他身上撞?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”
居小山被阮澜烛看的抖了抖,眼珠子左右晃动的向凌久时道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