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陈非所说的例外,凌久时没什么特殊反应。
他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,于是换了个话题对阮澜烛说:
“回去之后还是睡到床上吧,昨晚没出事说明床没问题”
至于那一大滩醒目的血迹,盖起来也就看不见了。
大家都同意,其实昨晚睡木地板,都睡得骨头疼,只是都没说,憋着。
阮澜烛当然全听凌久时的,冰天雪地里笑的春光灿烂,乍一眼会让人误以为他看起来很好说话。
但稍微了解都知道,阮澜烛这副样子属于凌久时独家限定。
他俩氛围太特殊了,旁人都在阻隔在外。
比如现在。
明明所有人都冷的缩着脖子揣着手,这俩却还光天化日手牵手,不怕冷也不避人。
过门人居住的地方在村子最深处,但这个村子并不大,很快就回去了。
从早上起床后就相当于一天在外面,也不是所有人都带了食物。
于是回到屋子里以后他们看见了桌面上还留存着的黑面包和干果,没带食物的几个人摸摸自己咕噜噜的肚子,认输般过去拿了点塞嘴里啃。
其他有带食物的都回了自己房间。
整个过门人居住的木屋里很安静,丧气从里窜到外。
凌久时进了房间后解开脖子上的围巾挂在墙上,回身发现阮澜烛已经打开了他们带的包,从里面掏出了两块巧克力。
……
看见巧克力,凌久时眼眸一闪,走过去靠在床沿伸手:
“给我吧,我想吃那个”
阮澜烛没扭头,修长手指只快速的扒开包装,露出了里面甜腻清脆的巧克力,然后递给凌久时。
看着眼前的巧克力,凌久时抬眸看了阮澜烛一眼,然后捏住了巧克力上端一掰。
咔嚓一声,巧克力从中间断开。
他拿着那半块巧克力对阮澜烛说:“你一块,我一块”
屋子里静谧,阮澜烛看着拿着那半块巧克力的凌久时,眸中波光流转。
这是属于重生过来以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,是他们都无法忘记的那扇门里,刻骨且唯一的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