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澜烛眼眸在凌久时裸露的肩颈上扫了一圈
“目前看起来,是被那颗红色南瓜攻击了,至于是怎么攻击的也不知道”
“被南瓜攻击了?”
凌久时脸色变换了好几次,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最后说:“会不会是因为钱宇的那句话?”
“哪句?”阮澜烛问
凌久时侧着身体,被子把他包成了一条虾米:“上午他们吵架之后,钱宇被独自留下的时候,我听见他很小声的说了一句”
「如果你非要这样,我只能吃掉你了」
阮澜烛脸色也难看起来:“只要说了这句话,就会被南瓜攻击杀死?”
“不知道”
凌久时摇头:“只能说有这个嫌疑”
阮澜烛俯身就把凌久时连人带被子抱住了,凌久时身子一僵,不明所以,却听阮澜烛颤抖的说
“还好,还好我没说出口”
昨天晚上,他差点就要说出那句话,最后被凌久时制止了。
如果他说了,凌久时昨晚可能就要出事了。
阮澜烛是真的害怕,他的声音都是颤动的,紧紧的抱着凌久时
“差点,差点你就因为我死了”
“……”
凌久时被抱的动弹不得,挣扎了一下说:“你先松开我,我那个……不舒服”
他身上不舒服,但是没法明说哪里不舒服,只能磕磕巴巴的让阮澜烛放开。
始作俑者当然明白言下之意,连忙松开他拿过凌久时的包:
“你的衣服在里面”
“那你呢?”
凌久时垂眸在他身上扫了一下,发现这家伙衣服没全湿透。
“我的衣服只是湿了一半”
他指了指窗户边挂着的外套和上衣:“不过你的全湿透了……”
这都要怪谁啊?
凌久时烦死了,隔着被子一脚踹在阮澜烛身上。
但是他压根就没有力气,这一脚就好像撒娇,一点痛感都没有。
像是猫咪昏睡过后绵软无力的一爪子,都留不下一点痕迹。
“你出去”
凌久时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,瞪着阮澜烛:
“我换衣服”
心知不能逼得太紧,阮澜烛站起来说:“那我在外面等你?”
说完转身要走,凌久时松了口气,正要掀开被子,阮澜烛又突然回头,吓得他顿时缩成一个鹌鹑。
“忘了说了”
阮澜烛一脸故意:“我和陈婉还有杨永说了,晚上去镇子上看看,所以你可以不用着急起来,再睡会也可以,你……”
他说着还抬手在空中比了比什么东西:“你不是一直叫着腰酸吗?再睡会也好”
凌久时拿起枕头砸过来:“快出去!”
阮澜烛不闪不躲接住了枕头,抱着带着一脸笑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