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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如皎应该是听黎东源说了也什么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。
连不太说话的苗意也莫名笑了起来。
总之一桌子上除了谭枣枣,眼神都在凌久时和阮澜烛身上扫射,直到他们仨离开了吃饭的地方。
凌久时没心情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,他只想要赶紧回到那个小巷子,找到昨天的老人。
昨天那条巷子离育婴院还是有点远,他们也就走了一次,谭枣枣已经完全忘记了路线,有点迷茫。
好在凌久时和阮澜烛都记得,带着她匆匆穿过街道。
现在是早上八点,街上还和昨天一样,稀稀拉拉的走着几个原住民。
他们不和过门人说话,互相之间也不沟通。
就是一直在游荡,倒真像群没有故事线的npc。
所幸地点并没有变,人也没变。
当凌久时远远看见那条巷子的入口时,老太太就在那里。
她像是从他们昨天走后就没有离开过,巷口的细风卷着落叶都堆积在她脚下,都埋到了脚踝。
苍白干瘪的发随风飘舞,不仅遮住了她的脸,也垂落在她抓住拐杖干瘪的手背上。
“老人家”
凌久时跑过去,胳膊地下夹着那块从娘娘庙带出来的黄血布。
他总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接近真相,所以此时心跳的特别快,喘息着问她
“老人家,您知道偷子娘娘吗?”
老人垂着的头顿了顿,缓缓抬起来,那双褶皱之中的浑浊的眼球盯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“我知道”
她的嗓音很干涩,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:“我知道,所有人都知道”
老人说着,将脚从落叶堆里拔出来,嘎吱嘎吱的踏碎了那些早已没了生机的叶片。
她转身巷子里面走,凌久时回头看了眼阮澜烛,两人都跟了上去。
这条巷子因为角度原因,光是进不来的。
因为阴暗,所以潮湿,因为潮湿,所以砖瓦上都覆盖着厚厚的青苔。
它们散发着灰尘混合着水的腥气,生机勃勃的蔓延在每一寸缝隙里。
然后包围着巷子最深处,那一扇黑漆漆的木门。
这颜色深的没有一丝纹路,很是骇人。
要不是门上还有把手圆环,圆环上挂着把巨锁,都会以为这不是门,而是棺材板。
“就是这里……”
老人佝偻着身子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,塞给了凌久时
“进去吧,年轻人,你们是她死后,这里的第一波客人”
“为什么?”,谭枣枣问
老人抬头看着那木门,嘴唇翕动:“因为……无人在意她的死……”
她交代完这句话,就坐回了不远处自己的小竹椅上,窝在那里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