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过门人,就是梧桐镇上的原住民。
他们都和周老福一样,穿着打扮都是古人模样。
有男有女有老,就是没有少。
每个来来往往的人的表情,都是呆滞无光的。
不像是有目的地,倒像是在四处游荡。
家家户户也开了门,各类铺面也开了张。
若是忽略那些人呆滞的表情,倒是和普通的有人烟的镇子没什么区别。
他们三个走在路上,谭枣枣曾经喊过路人想要打听点什么,但是没人理会她。
镇民各个都像滑溜的鱼,虽然没有看他们,但只要被接近就跑的贼快,一时半会居然抓不到人。
他们只好继续向前走,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抓住一个过路人问问。
但这个这镇子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几人走了很久,快要到十一点的时候,才在一条巷子的深处,遇到了个坐在小椅子上的老妇人。
老妇人年纪看起来很大了,拄着拐杖坐着。
看起来小小一团,像个骷髅包着松垮的皮,窝在极矮的竹椅上都看不见她的眼睛。
“婆婆”
谭枣枣蹲下来,喊了两声,老妇人树皮一般抓着拐杖的手动了动,被挤压成缝的眼睁开看着面前三个年轻人。
“婆婆”
谭枣枣蹲着,模样乖巧说:“我们是过路的,想向您打听点事”
“嗯……”
老妇人苍白干瘪的发丝随风飘舞,喉咙里模糊的回了个音节。
看人总算是有反应,谭枣枣脸上一喜,说:
“婆婆,我们刚刚在街上逛了一圈,没看见孩子,这个镇子上的小孩呢?”
“嗯……”
老妇人一动不动,喉咙里还是发出那个单音节。
“婆婆?”
谭枣枣又喊了她两声,还伸手摇了摇,她都没有反应。
女孩眼里的希望瞬间湮灭,站起来对凌久时和阮澜烛说:
“看来这个老人家是糊涂了,问不出什么的”
他们都没说话,然后凌久时弯下腰,俯身看着那老人,问道
“婆婆,您知道偷子娘娘吗?”
巷内阴干,无阳无风,老妇人慢慢抬头,那双原本很细小的眼睛从缝隙里钻出来,盯着凌久时。
她还是没说话,甚至连个嗯字都没有,只这样看着凌久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