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欢自己也经历了流放,知道没权没势没钱的犯人不配拥有尊严。
这一世赵三保对人犯似乎还比较宽容,该做的事情也做。
上一世的赵三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。
难道真的是因为庞大年的原因?
宋清宁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过河的时候,思安掉下了船,被凶险的河水冲走,我看到河面上有血冒出来,水底下似乎有人。”宋清宁回忆得很清楚,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。
“谁把思安推下船的?”宋清欢猜测着,目光锐利,她猜想应该是宋家的几个儿子。
“我没看到,事后我问过几个弟弟,他们说不是他们做的。”宋清宁姐弟几个,确实没看到。
因为当时船上发生了另外一件事,她不想说,如果她说了,宋清欢恐怕当场就会杀了她。
梁佩华中了春药,在船上失了态。
宋知言跟梁佩兰当时是看客,自己也是,所有人都在看热闹。
毕竟常胜将军家的正头娘子在船上跳脱衣舞,这样的事情,还能给流放的路上增加不少谈资。
没有人护着的女人,被那些官差随意轻贱着。
那时候四个弟弟年幼还没有经过人事,被宋知言蒙住了眼睛。
后来她才知道,梁佩华早就中毒了,下毒的正是自己的娘亲梁佩兰。
不过那是一种慢性毒,会让梁佩华渐渐失去容颜,失去生命,死的时候无迹可寻。
当时梁佩兰还高兴,说不用自己动手,梁佩华都活不了几天了。
以后这宋家的正头娘子,只有她。
宋清欢一直紧紧地盯着宋清宁,目光如炬,她看出来了,宋清宁有事情瞒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