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佩兰在一旁看到梁佩弦来送行,喜上眉梢。
按玉国律法,流放之时有亲戚送行,亲戚给的银钱归自己所管。
恬不知耻的她快步走到梁佩弦跟前。
“弦弟,你来啦!”
梁佩弦却没有理她,跨上马匆匆离开。
赵三保看到这样的情形,便知道刚刚梁佩弦给的银钱,不包括照顾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孩子。
不过也对,一个妾,本来就是伺候人的,哪里有资格跟主母一样待遇。
梁佩兰此时泼妇的形象尽显:“呸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,不就是个嫡子,在家里的地位还不是不如我的弟弟呢。”
她向着梁佩弦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。
凭着赵三保多年押送犯人的经验,这个女人将会是流放路上的一个刺头。
出发前就得杀一杀她的嚣张气焰。
“这位夫人,既然您的弟弟地位比嫡子还要高,为何不见他家给您送行送银钱,为何他没有来替您打点一二呢?”
“你就是一条狗,皇帝的一条狗,在这吠个什么劲?一会儿,老娘就把银钱摔你脸上,到时候,路上你可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本夫人!”
梁佩兰扭着她的细腰,到了梁佩华母子五人坐的地方。
也不说话,直接伸出手,做了个拿来的手势。
梁佩华没搭理她。
那个袋子刚刚她已经交给宋清欢了。
从宋家走到这里的路上,梁佩华看着镇定得不像话的宋清欢,想了很多。
这个女儿变了,从她不想嫁出去,要陪着宋家流放开始,她就安静地在等着这次厄运,没有逃避。
反而积极应对。
以前虽然宋清欢也会护着她,可那时候的护,都是两败俱伤,到头来她被宋知言冷落,宋清欢被梁佩兰打骂。
梁佩华欣慰,女儿长成了处事不惊,思虑深远的大姑娘。
梁佩兰等了好一会,发现梁佩华竟然纹丝不动,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。
从前她问梁佩华要啥就能得到啥,流放倒是把梁佩华的脾气放出来了吗?
“佩弦弟弟送来的钱,肯定是爹爹叮嘱他送的,这钱,我得拿大头,你快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