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先对韩冲犹有一丝愧疚。此刻,听他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他们二人之间私底下的勾结说出来,本就是只认利益的他,立刻翻脸不认人。
他一把拽住韩冲的耳朵,凑到他的耳边,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量,小声地警告他:“我虽收了你不少银子,但我也给你提供方便,出了不少力。你们韩氏布庄这几年所赚的大量银钱,如果没有我在后面推波助澜。你以为,就凭你自己?能够赚那么多银子?做梦吧!”
“我警告你,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蚁,若你把你我之间的事捅出去,你我皆没有好下场!你也别怪我到时翻脸无情,连同你的整个家族,给一锅端掉!哼!”
说罢,他一把将韩冲推开。
侯知县转而抱拳对梁飞尘说道:“梁大人,虽朝廷中人不插手江湖事,但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天下之主宰莫非皇权。希望梁大人悠着点,不要让我难做,顾及朝廷的脸面。”
梁飞尘笑眯眯道:“谢侯大人便宜行事,我梁某人一定会记在心上,绝不会给侯大人的官身,留下一丁污点。”
侯知县浩浩荡荡的来,又浩浩荡荡的离去,一件事都没有做成。
韩冲和吕月芳吓得倒坐在地,冷汗直冒,心底涌现一股绝望。
围观群众纷纷吃瓜。
“情节大反转啊!戏园子里的戏都不带这么演的!”
“知县大人不管此事,当真合情合理吗?”
“你傻呀!管它合不合理!那韩冲夫妇不是什么好人,有人收拾他们,咱们拍手称快便是,管它那么多干嘛!”
“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竟能让知县大人低头。”
“管他什么来头,只要能收拾他们俩,就是给咱们做成衣和布料买卖的商贩报仇。”
“说的好!端看这一次,那个江湖人将韩冲收拾到何等程度。若是收拾得狠了,以后咱们这些专门做成衣和布料买卖的小商贩,就有出路了。”
“……”
侯知县一走,韩冲和吕月芳战战兢兢。梁飞尘的目光只是虚虚一瞥,便吓得他们二人胆颤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