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无害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大夫,不然也不会整天把自己搞得一副潦倒模样。
他大手一挥,将饭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。然后,将手中的一碗药放桌面。
一放下,他立即搓着手指吹气,边大呼小叫:“烫死我了!”
小卿宝也不在乎脏污,她趴着桌子,紧盯着这碗药。她想看看煲出来的洞冥草药汁,是不是还会发光?
“应该刚好能喝了,徒儿让开点。”
疯无害没有任何预兆,手抓一把她的后衣领,不容拒绝地提拎开来。
小卿宝被迫站离饭桌远远的,直气得双手叉着小水桶腰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。
疯无害一门心思放在辛辛苦苦得来的那碗药上,对奶团子的小脾气视而不见。
不止他,大家的关注点都集中在那一碗药上。
脏兮兮饭桌上的药,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。
小卿宝眼珠子转了转,见没有人搭理她,识时务的决定,暂且放弃跟不靠谱师父算账。
因为她的靠山小哥哥,全赖那一碗药了。
拓跋修有点儿神思恍惚,“这药当真能解我体内的毒?”
疯无害有瞬间的卡顿,摸摸鼻子,随即信誓旦旦道:“有六七成信心。”
“什么?”刘昌惊叫。
他一把拽住疯无害的肩头:“不是说找到洞冥草就能解毒吗?怎么突然只有六七成的几率?你没有十足的把握,怎能让小主子喝你这碗药?万一小主子喝了你的药后出事,你该当何罪?”
“喂喂,刘昌,我不是你们宫里头的人,别对我指手画脚。你家小主子的这个毒,本就没有绝对正确的药方。我是阅遍古医书,再结合自身高超的医学才能,才得出这一个药方子。你若不信我,不愿意尝试。得了,你们找别的大夫去。我恨不得离开这,早早去浪迹天涯,省得在这儿受你们的窝囊气。”
疯无害的医术遭到质疑,病患家属对他不敬,不予以配合,倒先发起脾气来。
“你!”刘昌手指哆嗦地指着他,一时气结说不出别的话来。
原先以为疯无害耗费不少心力寻到的洞冥草,就是小主子的解药。得知疯无害寻到洞冥草,以为小主子从此恢复健康,他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