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时桉欢喜的坐在炕上,低头瞅了脖子上的平安扣好一阵。
“买给你的铜镜。”赵云程从包中取出一个稍大一些的布袋,镜托和铜镜是分开装的,怕在铜镜上弄出了划痕。
徐言其取出细看了一番:“这么光亮的铜镜得花不少银钱吧。”
他眼含笑意,拿着镜托和铜镜,将它摆放在了衣箱上的架格上。
“你用着,自然要好的。”赵云程把另一枚平安扣递给徐言其收着,起身出了卧房,“今儿你过生辰,我去宰只鸡炖着吃。”
夜里,赵云程给徐言其擀了面条,过生辰可少不了长寿面。
这时节天儿亮得早了些,清晨依旧带着几分凉意,袄衣还不到脱的时候,估计得要下旬才能着春衫。
赵云程早起吃过晨食,去自家田里瞧了瞧,去年冬日和顾丰买的三亩田,与之前的两亩是相连着的,耕种时也方便一起照看。
南边的河流已经彻底消融,再过半月村民们就要忙碌起来了。
二月十八,田家院里一早就喧闹起来,榆哥儿昨日便带着程佑回了娘家,今儿清晨,田昭和田文也带着媳妇孩子回了村。
赵云程想趁着机会和田昭谈些事儿,一家人也过去的早了些。
赵云竹在后山院中做工的事儿,田昭听田见山提起过,倒是没想到赵云程是在制墨,田家的人嘴严得很,不想给赵云程招揽麻烦。
“羲林书肆中所卖的墨条,我略有耳闻,在镇上很是畅销。”田荣身为账房,整天离不开笔墨,自然了解些内情,“大哥,这门生意稳赚,你可得把握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