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集的烟灰会越来越多,每月得分好几次熬胶制墨,赵云程一个人干这些活儿太累。
赵云程抿唇,这熬胶可是制墨最为关键的一步,如此交给外人来做,他担心会泄露出去。
“咱把药材提早按比配好,混在一起熬胶时,别人是琢磨不出门道来。”徐言其知道赵云程在忧虑什么,出言道,“若是还不放心,咱药汤便自己熬,之后的熬胶再交给雇的人来做。”
熬煮药汤省事一些,至少不用人时时在跟前看着。
听徐言其这般言说,赵云程心中没了顾虑,一口应了下来。
直到日入之时,赵云程手中的活儿还没有忙完,徐言其先带着赵时桉回了村,张罗着生火做饭。
干了一天的活儿,赵云程胳膊实在酸疼,夜里坐在矮凳上泡脚时,赵时桉站在他的身后,懂事的给他捶了捶肩膀,让赵云程很是受用。
翌日,赵云程在家中歇了一天,倒也没闲下来,去了厢房将农具寻了出来,检查着是否有需要修理的地方,再过半月,就要忙田里的活儿了,还要提前晒种催芽。
后山院子旁的地盘儿也得提前圈出来,他想着过几日就去寻何怀宇,进了三月就开始动土盖房。
今年的事儿又不少,但赵云程心中有章程,反而觉得日子便该这么充实。
再次寻上何怀宇时,赵云程还被他调侃了一番,自从在玉河村接了他盖房的活儿后,这几年村里陆陆续续的有人找他买砖起屋,带着手上的生意都好了许多。
“那你怎么谢我?这新房能给我免多少银两?”赵云程看向何怀宇,一本正经的问道。
何怀宇白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你想得倒美,该多少银钱就多少银钱,一分都别想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