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,赵云安休沐在家,他已经是个十岁的小汉子,略懂了一些世事,知道去世究竟代表着什么,这几日尤为的乖巧听话。
今年不用备对联和炮仗,两岁半的赵时桉现在长齐了乳牙,赵云程给他多买了些果脯和糕点,平日里当做零嘴。
赵时桉自然开心,一路上只叫赵云程抱着,朝他撒着娇。
后山院中的营生,今年早休了半月,累了一年,趁着快要过节,多回去陪陪孩子和家人。
腊月十三,外面儿再次落下了雪,闲在家中无事,徐言其先和了面,又剁了些肉馅儿,张罗着炸丸子和麻花。
季哥儿和竹哥儿过来串门,便帮忙打着下手,让赵云程在屋里看顾着两个孩子。
“昨日去看我奶么,他都开始催我和王胜了,现在盖了新房,手里又有了余钱,就差有个孩子。”季哥儿一边搓着麻花,一边和赵云竹和徐言其唠着家常。
赵云竹往油锅里放着扭好的麻花,闻言也不禁劝道:“你和王胜都结亲三年了,这事儿宜早不宜迟。”
季哥儿叹了一声,不想再讨论孩子的问题,主动换了件事儿聊着。
炸完丸子和麻花,外面的天儿都黑了,左右几家都离得近,晚些回家也不打紧,徐言其给两人装了一些果子麻花,让他们拿回去当晨食吃。
夜里,徐言其做菜时往里放了几个肉丸子,配着米饭,光赵时桉就吃了三个。
只是没曾想,一向胃口好的赵时桉积了食,半夜里又是嗳气又是恶心,急得赵云程临近丑时,穿上袄衣出去寻了张郎中。
因孩子太小,怕针灸吓到赵时桉,张郎中只在几个穴位上进行了平推,先行缓解了症状,又开了几粒丸药,汤药太苦,他怕孩子喝不下去。
赵时桉难受着,再睡下也不甚安稳,徐言其忧心他,反正睡不着,就干脆一直将赵时桉抱在怀里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