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爷,可疼了。”赵时桉撇着嘴,一脸委屈相。
赵文河怜爱的摸了摸赵时桉的小脸儿,瞧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,将他驾在肩膀上去了东屋。
徐言其怔愣的看着二人出了卧房,转而对赵云程诧异道:“二叔这么惯着孩子吗?”
赵云程见怪不怪的颔首道:“云安小的时候,二叔也是这么驾着他哄,别看二叔长的魁梧了些,其实他这人特别稀罕小孩子。”
他过去和赵文河略坐了一会儿,到院中忙活自己的事儿去。
牵着牛往后山上去时,枝上的树叶已然变黄,一阵秋风吹过,簌簌落了满地,这天儿马上就要凉了。
李桂棠和徐言其的袄衣有些薄了,自从有了赵时桉,徐言其一直忙碌着给孩子做衣,赵云程知他不喜缝补,如今能耐下性子,不过是对赵时桉的拳拳爱子心,还是直接去布庄买几件制成的袄衣。
赵文河哄了赵时桉半晌,倒让他忘了膝上的伤痛,赵云程牵着牛回来时,看到赵文河正陪着李桂棠在院前的石墩上坐着,田子昂和赵时桉蹲在一旁,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。
“放牛回来了,我挺长时间没见子昂,就抱他过来耍上一阵。”赵文河抬眸见赵云程牵着牛回了院儿,出言道,“其哥儿出去割肉去了,说是晌午就要去,被桉哥儿摔了一跤给耽搁了。”
赵云程应了一声,将牛牵到了后院,又出来搀起了李桂棠:“天儿晚已经有了凉意,我先扶阿奶回去,二叔您看顾着两个孩子。”
虽说现在村里太平,但赵云程和徐言其两个人已经养成了习惯,孩子跟前多少得有个人照看着才放心。
日入之时,赵云竹从后山下了工,路过赵云程的院前,瞧见田子昂在里面,便进去和李桂棠坐了一会儿,直到外面的天儿压下了黑影儿,才抱着孩子归了家。
现在每月六十根墨条,已经完全够供给李乔琛的几家书肆,赵云程之前和他谈起过加产墨条的事儿,他曾言说每月最多收八十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