晡时,屋外的雨虽然不大,但也淅淅沥沥的没停过,赵云程没个事儿做,在家坐在炕头上逗着赵时桉玩儿。
徐言其坐在堂屋门前,借着光亮缝着赵时桉的衣裳,这小家伙长的可快了。
外头的雨一直下到夜里才停,屋里不似之前那般燥热,徐言其难得睡了个好觉。
翌日天晴,赵云程赶早套上了牛车,除了要给赵云安送墨条,他还打算去寻一趟何怀宇,找几个匠人在后山的院儿里再盖几间屋子。
和李乔琛结了亲,何怀宇才知晓了赵云程在做墨条的生意。
“最好在下个月中旬前将房子盖好,集烟倒看不出什么名堂,但熬胶制料胚可不能让人瞧了去,村里除了帮我们做工的几户人家,没人知道我在后山做什么。”
“成,我让他们赶赶工,若是完不成,你做墨条那两日,我让他们缓工。”
这倒不失是一个办法,赵云程颔首,往后他家的墨条必定会越来越多,到时再和李乔琛商量其他的事儿。
这些时日,季哥儿和王胜的新房已经完工,挑个日子就能搬过去住着,虽然院子小了一些,但瞧着也是板板正正,东面的院墙下垒了鸡窝和猪圈,捉几只家禽养着还不算迟。
后山脚下的山道儿难走,往上运砖瓦费了不少力气,来来往往的村民见了不由的纳闷,纷纷猜测起赵云程在后山的院儿中搞什么名堂,甚至有人明着问起了赵云程,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。
“虽说以后也瞒不住咱做墨条的事儿,但能拖一时是一时,免得早早遭人惦记着。”徐言其言说道,这人心可是世上最难测的东西。
赵云程颔首,拿着砍刀准备上山去砍柴,顺便瞧瞧后山院里匠人们盖房的进展。
临出门前,赵云程想起了明天的日子,朝正收拾着脏衣要拿去洗的徐言其道:“明儿就是桉哥儿的生辰了,我过了晌去镇上买些细面回来,给孩子做长寿面吃。”
“成,后院还有几只老母鸡,宰上一只炖上。”徐言其领着赵时桉,端着洗衣的木盆同赵云程一起出了院门,各自忙活儿自己的事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