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竹笑道:“没有,今儿桉哥儿可乖了,吃了小半块儿馅饼,搂着子昂就睡觉了,一点儿都没闹。”
吃了些东西,赵云程和徐言其一刻也没敢歇,连晌扫了四间厢房,酉时还得烧炕呢,冬日天儿黑的早,还不及戌时就见黑影儿了。
刚擦洗完炕席和衣箱,李桂棠就领着赵时桉回了院子,这孩子机灵得很,外面的天儿一暗,便吵着要回家,半刻也不在田家多待。
见到赵云程和徐言其,赵时桉搂着两人贴了贴脸,嘴甜道:“想阿么和爹。”
“哎呦,我就让你哄得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。”徐言其抱着赵时桉稀罕着。
晌午赵云竹送来的馅饼还剩下几张,夜里做了疙瘩汤,热乎乎的喝上一碗,胃里都跟着暖了。
到底是扫了屋,连心境都跟着明朗了起来,徐言其和赵云程躺在炕上没一会儿便睡沉了过去。
翌日徐言其难得睡了个懒觉,昨儿累了一天,清早实在是不想起,还是赵时桉跑过来,将他给闹醒了。
“阿么,懒,真羞!”赵时桉说着,还用食指划了划脸蛋儿。
徐言其搂过赵时桉躺着,抬头捏了捏他的鼻尖:“你个小鬼头,阿么赖一天床就被你说懒,那你天天赖床,还不羞死。”
“不羞不羞,我小。”赵时桉捂着眼睛蹬腿道。
父子俩正闹腾着,赵云程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。
“先别起了,今儿天冷,我先去点火盆。”赵云程搓了搓手,将胳膊伸进被窝里暖了暖。
徐言其握住了赵云程的手,确实凉得很:“外边儿落雪了?”
“没落,是个阴天儿。”赵云程暖了一会儿,张罗着出去取炭,“趁着没落雪,我一会儿去后山再砍些柴,多备一些总是好的。”
徐言其又赖了会儿床,起来发现赵云程连晨食都准备好了,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