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弟,吃糖。”赵时桉掰下一小块儿兔子的尾巴,递给赵云竹怀里的田子昂。
以往的赵时桉可不会这么大气,今儿是看到了徐言其买了一些饴糖回来,晓得日后不缺糖吃,才舍得将兔子糖画分享给其他人。
田子昂尝到了甜味,不停的咂着嘴巴。
徐言其随后进了屋子,坐在火盆前暖了暖手,见赵时桉被赵云竹抱上了炕,笑着言说道:“这孩子倒不怕冷,跑得比谁都欢。”
“孩子嘛,精力旺些再正常不过。”李桂棠揽过赵时桉,贴了贴他的小脸,“瞧着身上凉的,快坐下暖和暖和。”
赵云程还在院里忙活着,徐言其暖了暖身,出屋帮忙拾掇,将买来的东西分类归置好,还得张罗着生火做饭。
过了晌午,赵云程去后山砍柴,顺带给旺财和福临拿了几根骨头,询问了季哥儿昨夜后山是否安生。
“王胜说昨夜没什么动静,旺财和福临都没叫唤一声,安生着呢。”
赵云程略微放下了心,出了院子往山上砍柴。
夜里,后山比村子里更为宁静,王胜正迷迷糊糊的睡着,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狗吠声给惊醒,他燃起油灯,拎着立在墙角的木棍就出了灶房。
“哪个不心长眼儿的敢大半夜上后山来,就不怕遭狼吃了你吗!”王胜站在院前厉声呵斥了一句。
他听着墙外一阵窸窣,想来是得知院儿里有了看守的人,慌张逃走了,旺财和福临的吠叫声,随着周围归于平静而渐止。
王胜收了棍子,回灶房坐在火盆前暖了暖身,想着明日一早,就得去和赵云程言说一声适才的事儿,直到后半夜里,他才又安心躺下睡了一会儿。
冬日天寒,每日早起成了莫大的挑战,今年有了火炕还好些,若是搁在往年,徐言其定要赖到赵云程点上火盆才肯起身。
灶房里刚生起了火,徐言其正打算去后院喂家禽,就见着元宝和家旺窜到院门前吠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