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,几人都没去镇上,忙着拾掇家里的田地,钱良只过给王胜两亩田,但他感激岳父岳母的帮衬,连带着家里的其他田地也一并跟着拾掇。
哑哥儿和王大壮都忙,王初阳有时跟着去后山,有时便来赵云程的院儿里,陪着赵时桉玩儿。
薄暮冥冥,村道儿上尽是扛着农具归家的人,不少人家的烟囱已经冒出阵阵炊烟,累了一日,夜里早早吃完饭食,能好好歇息歇息。
“还有几日,子昂就满月了,你说咱送孩子点儿什么合适?”赵云程刚进家门不久,端出木盆在院中洗漱,正在檐下摘菜的徐言其,盘算着日子向他问道。
子昂是田家特地寻人给小汉子起的名字,希望他以后能出类拔萃。
买牛之后,家中的积蓄去了不少,还剩下不到二十两,当初赵时桉满月的时候,田文可是送了一对小银镯。
“小孩子没啥能戴的,除了银镯就是银锁,子昂是个汉子,银锁更合适些,赶明儿我去镇上取板车,顺带买回来。”赵云程投湿了布巾,拧干后擦了擦脸和脖颈。
徐言其端着竹篮进了灶房,应道:“成,小孩子的银锁不重,花不了多少银子。”
卧房里,李桂棠正看着赵时桉,这些日子桉哥儿就算没人扶,也能稳稳的站着,见赵云程进了屋,他欢喜的爬到床边,站起来往爹爹的身上一扑。
“桉哥儿想爹了?”赵云程抱起赵时桉,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,“叫爹,爹——”
现在赵时桉能清楚的叫出阿么,赵云程不禁有些心急,迫切的想要听孩子喊他爹爹。
“哒,哒!”赵时桉努力的发着音,却依旧与爹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李桂棠欠身擦了擦赵时桉下巴上的口水,笑道:“急可没啥用,孩子该会的时候自然就会了,其哥儿每日都教着他呢。”
徐言其知道赵云程盼着孩子能叫一声爹,没事儿就抱着赵时桉教着。
给赵时桉穿上小鞋,赵云程拉着他在地上学步,可赵时桉犯懒,没走几步就赖在赵云程身上要抱。
灶房里,徐言其把荠菜团子蒸上了锅,回身洗了洗手,进屋里瞧了一眼父子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