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宝瞅着赵时桉头上的虎头帽,撇嘴拉着何倩的手指:“娘,要!”
徐言其见状,拿下赵时桉头上的虎头帽,给王二宝戴了戴,哪料这一举动竟惹哭了赵时桉,何倩连忙取下帽子,可王二宝却紧抓着,不愿意还给桉哥儿,两个孩子哭闹成一团,谁都哄不住。
还是李桂棠差着徐言其,去她屋中取来了两只布老虎,才堪堪止住了两个孩子的嚎哭。
瞧着两个孩子抱着布老虎玩儿的欢喜,何倩不由松了口气,悄悄把虎头帽搁进了徐言其做针线活儿的竹篮里。
徐言其瞥见了,抬眸与何倩对视一眼,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苦笑。
赵云程砍柴回来时,徐言其将赵时桉霸着自己虎头帽的事儿和他学了一遍。
“我觉得桉哥儿没做错,自己的东西自然要自己看管着。”赵云程趴在床上,摇头晃脑的逗着赵时桉。
徐言其叹了一声,照赵云程这般无底线的宠溺,以后赵时桉还不得反了天?
季哥儿和哑哥儿在后山集烟已有小半个月,有时徐言其得空会过去瞧瞧,见二人抓烟时很是上心,没有丝毫的懈怠,集的烟灰也没有结块的现象,便干脆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干。
一个月下来,第一批烟灰已经集好,赵云程特意去了趟后山,一来是给哑哥儿和季哥儿结算工钱,二来是要张罗着洗烟。
今儿后山这边的灶房要生火,总得有人看顾着些,赵云程和徐言其打过招呼,夜里就在后山院里宿下了。
心里惦记着事儿,赵云程一夜都没怎么睡,翌日一早,他掀开陶缸上的盖帘一瞧,烟灰已然浮在了水面上。
去年徐言其洗烟时,赵云程就在一旁看过,他找出蔑盘,学着徐言其的样子,在上面铺了一层白布,而后用笊篱将烟灰捞了出来,往后灶房得每日点火盆,得有个人专门在这儿才行。
赵云程回去和徐言其商量了一番,思量这事儿让谁做合适一些。
“要是有住的地儿,季哥儿和王胜两个人倒是合适,可咱们卧房里的床都没了。”徐言其犯了难,况且他们在后山住过,确实是不方便。
“也不需待太久,把洗过烟灰上的分水晾干了就行,以后就不用人守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