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么,我不是成心来扰你清净的,就是我这心里堵得慌,找个人说出来也就好受多了。”赵云竹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滴,长吁了一声,“我没啥事儿,田文跟婆母说了,他明日就带我去镇上的医馆里抓药,顺便让大夫好好替我瞧瞧身子。”
“好,田文是个有担当的汉子,你也别太心急了。”
院儿里传来一阵狗吠声,赵云程出屋去瞧,原是赵云竹出来这一会儿的功夫,田文居然追了过来。
迎着人进了屋中,赵云竹看了他一眼,而后别扭的转过头去:“你咋来了?”
“我担心你,想来你没什么可去的地方,就过来后山寻你。”田文老实巴交的言说道,他拉起赵云竹的手,“咱回家吧,你是我自己中意的哥儿,不管你咋样,我都好好待你。”
这一番话,听得赵云程对田文另眼相看,赵云竹垂下头掩饰着通红的眼眶,缓缓顺着田文牵着他手的力道站起了身,徐言其和赵云程跟着他们出了屋子,直至二人走出了院门才折返回去。
得知赵云竹这事儿,徐言其和赵云程现下也没了睡意,趁着晌午天暖,赵云程出去收拾起来猪圈,而徐言其就坐在床上捧着竹篮做鞋。
晓得赵云竹心里不好受,徐言其一改往日的懒散,得空就去陪着赵云竹坐着,唠一些家常。
“这些时日吃着药,身上可有什么变化?”徐言其瞧着赵云竹面色较之前红润了不少,插话问了一嘴。
赵云竹眉间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股子阴霾,带着笑意的答道:“不枉婆母大把银子花在我身上,身子确实感觉松快了许多。”
“你呀,福气在后头呢,哪有人会苦一辈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