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现,没有了鸡啼鹅叫,山脚下一片宁静,赵云程一如往常的先起了身,把屋里火盆烧上才去忙碌家里的琐事。
猪圈里的两头猪合笼已经快半个月了,赵云程这几日喂食的时候,都格外注意着,瞧着自家母猪懒散多食的势头,想必是成事儿了。
进屋唤醒了还在睡的徐言其,赵云程和他招呼了一声,拾掇了一番准备往邻村的刘正家去一趟,毕竟种猪多在家里待一日,就多费一日的吃食。
“嘿,还真是有崽儿了!”刘正到底是老手,进了猪圈瞧了母猪一圈就断定它怀了崽儿,“今儿我就把种猪赶回去,明年三月前后注意着些,估摸那时候下崽儿,一般能有十几只崽儿。”
徐言其瞧着懒躺在一旁的母猪,心里欢喜着,有这些个猪崽,就算是卖也能卖些钱呢。
“刘叔进来暖暖身子再走吧,这天寒地冻的,劳烦您过来跑一趟。”徐言其招待道。
打了几回交道,刘正也算和赵云程熟稔了起来,进屋喝了碗热水驱驱寒气,略暖了会儿手脚才动身回去。
晌午吃过饭,徐言其和赵云程正在卧房中歇着晌,不想赵云竹竟红着眼跑了过来,细问之下才知,今儿他隅中得了空,去了张郎中那儿一趟把脉,自从徐言其有了身子,他心里便有些着急。
“张郎中说,我之前亏空了身子,现下不好生养,得吃汤药调理着。”说着,赵云竹的话音中染上几分颤抖,“嫂么,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呢。”
“田文说什么了吗?”徐言其抚了抚赵云竹的后背,现在他倒是更在意田文对这事儿的态度。
赵云竹吸了吸鼻子,缓了口气道:“田文没说啥,反而劝我放宽心,可我怎么对得起婆母,对得起田家啊。”
徐言其瞧了赵云程一眼,见他只知道蹙眉,半天憋不出什么话的模样就来气,转而自顾的安慰起赵云竹来:“没事的,张郎中不是说了吗,吃汤药能调理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