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山离村里的水井较远,冬日里挑一次水极其的费功夫,来回三四趟时辰都不早了。
“夜里想吃啥?”赵云程拾掇好家里的事儿,赶着就得张罗着做饭,他喊醒了徐言其问道。
徐言其迷迷糊糊中起身,含糊的说着:“我发了面,打算蒸菜包子吃。”
“我去村里少割点肉回来调个馅儿,刘伯家里前日里刚宰了猪。”菜包子哪里比得上肉包子有滋味,赵云程不想徐言其有了身子还委屈着。
徐言其磨磨蹭蹭的穿好鞋子,从衣箱里取出了十几个铜板,递给赵云程,还是有些不舍地道:“明日就要让刘叔过来宰猪了,今儿去村里割肉会不会忒浪费钱,菜包子不也能吃吗?”
“我明日只是去支会刘叔一声,都快进腊月了,宰猪的人家自然多了起来,刘叔几时能过来还说不准呢。”赵云程将铜板揣进怀里,唠叨了徐言其一阵,“再说菜馅儿和肉馅儿能一样吗?你身子单薄,要好好补补。银钱的事儿你别操心,我心里有章程,等过完年,我让里正在村里帮忙划块儿合适的地皮,筹措着盖新房。”
“好了。”徐言其推搡着赵云程出了屋,不想再听他的絮叨,摆手道,“快去村里割肉。”
赵云程自知不能再耽搁,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他一个人在家关好院门。
这几日吃得好,徐言其的脸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些,赵云程乐见其成,瞧着被自己养胖的夫郎,心里头美着呢。
翌日,赵云程早早去了邻村一趟,刘正不在家,给人上门宰猪去了,是其夫郎招待的他,他一个汉子不好多留,只问了句刘正什么时候能腾开手,往玉河村的后山一趟,顺便带上种猪过去。
“那得后日了,这两天都有活儿做呢。”
赵云程料想到了刘正冬月里忙,他也不拘在这两天上,答应了下来:“成,劳烦您和刘叔说一声。”
出了刘家,赵云程就往家里赶,自从徐言其有了身子后,他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徐言其,总想赖在他夫郎身边陪着,也不知这是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