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说着话,时间过的也快些,没一会儿功夫,就捆好了两担柴,正准备下山回家,王大壮倒是先一步寻了过来。
“我瞅着家里没人,就知道你们是上山来了,我带了个卖炭翁过来,现下在你们院前等着呢。”之前说好了,遇上卖炭的先给赵云程领过来,他们住在后山,听不着吆喝声,看到一旁的王大刚,王大壮也出声打了声招呼。
王大刚正捆着柴,听着有卖炭的过来,不由打听了一句:“大壮,今年炭价咋样啊?”
“一车二两五钱,比去年还贵。”王大壮摇头叹息道,“怎么着也得备一些,咱们糙汉子无所谓,可得紧着夫郎和孩子啊,万一冻病了,人难受不说,还得花钱抓药吃。”
如今他们三人都成了家,凡事都要顾及着妻儿。
王大刚怜爱的瞧了一眼还不谙世事的儿子,面露愁容,今年他置办了两亩田,家里的银钱也紧巴着:“云程,你和其哥儿快回吧,省得让人家在山下等着。”
山道上,徐言其小声和赵云程商量着要备多少炭,今年是徐言其在玉河村头一次过冬,赵云程怕他不适应,想着的备得充足一些。
“备整车吧,我怕你受寒。”
赵云程能这般为他着想,徐言其心里甜滋滋的,左右有他舅舅补贴的嫁妆,现下他们手中的银钱宽裕一些。
卖炭翁听着这主人家要了整车的炭,脸上堆满了笑容,甚至亲自帮忙将炭搬进了院中。
结了银钱,王大壮略坐了坐就出门了,既然都到了后山,干脆砍两捆柴再回去,他朝赵云程借了两根绳索,背柴下山方便一些。
天气越来越冷,清早起来外面好似蒙了一层霜,就连呼气时都会带出一团雾气,枝丫上的残叶也尽数落了,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儿生机,果真是入了冬。
“云程,我清早去河边瞧了瞧,河面上已经开始结冰了,以后吃水得绕远去村里的井里挑。”徐言其说道,住在山脚下虽然清静,但有时候是真的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