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徐言其认真的模样,赵云程失笑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好了,”徐言其睨了赵云程一眼,分出二两交到他的手上,又将剩余的银子仔细收回到荷包中,“现在时辰还早,你去给里正送去。”
赵云程这一番话,到底是落在了徐言其的心上,他反复思量了好久,觉得还是得让赵云程参与进制做墨条的过程中,夫郎能干是好,但也要考虑汉子的自尊心。
制做墨条的后期需要不断的捶打,这个力气活刚好交给赵云程去做。
赵云程回来时行色匆匆,徐言其细问之下,才知是村里的孙寡妇走了。
“孙寡妇也是命苦,汉子走的时候,肚子里正怀着孩子。生了孩子后为了生计落下了一身的病,身子逐渐亏败下去,今年那孩子才三岁,唯一的娘也走了。”
徐言其听后一阵唏嘘:“嗳,以后那孩子可怎么活啊!”
“小雨暂时去了里正家,快吃饭吧,吃完饭得到村里帮忙,把孙寡妇安葬了。”
孙寡妇手上有两亩薄田,卖了银钱后买了一口棺材,里正招呼村里的几个汉子,预备将人和他汉子合葬了。
赵云程去里正家结银钱时,正好碰到过来言说这事儿的乡亲,他想着断亲后承了村里人不少人情,便主动应下帮忙的事。
前去孙寡妇家的路上,碰到了要一起过去的王大壮,哑哥儿因为小时候生的一场大病,不仅伤了声带,还亏损了身子不能生养,两人得知这事儿一合计,准备将李雨这孩子收养到他们家。
“等葬了孙寡妇,我和哑哥儿就去里正家商量这事儿。”一提到孩子,王大壮心里就忍不住高兴,“若是真能成,我和哑哥儿一定把小雨这孩子当亲生的一样疼。”
“你们有不了自己的孩子,许叔一准会答应。”说起孩子,赵云程倒想着他和徐言其成亲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,不过他们现在的生活堪堪够温饱,要孩子的事儿倒也不急。
再回后山时,时辰稍晚了些,徐言其已经躺下歇息,听到院子里的狗吠声,他起身重新燃起了油灯,披着衣裳出去开了院门。
“回来了,灶房里有温水,洗洗再睡。”徐言其掩嘴打了个哈欠儿,安顿赵云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