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不沾肉,一盘油香油香的莴苣炒肉两人吃了个精光,尤其是徐言其,比平时都多吃了半碗糙米,饭后坐在矮凳上一动也不想动。
“吃撑了?”赵云程好笑的问他。
徐言其摸了摸肚子,红着脸点头,赵云程见状,起身麻利的收拾了碗筷,灶里的余火温着水,两双碗筷和一个盘子洗起来也快。
看着自己汉子在灶台前忙碌,徐言其不禁有些汗颜:“云程,你不觉得洗衣做饭是哥儿们做的活儿吗?别人要是知道你在家里干这些活儿,不会笑话你吗?”
“这里就咱两个人,”赵云程一边拿着炊帚刷碗,一边说道,“没什么可丢人的,自己一个人难道就不做饭洗碗了?”
徐言其被赵云程的话逗笑,想来也是,讨不着媳妇夫郎的汉子照样活的好着呢。
“我和你商量件事儿,抓烟要用到好多碗,也得花钱买,不过这是只一次的开销,往后就用不着花这笔钱了。”
算算手中的银钱,只有整五两银外加一些零碎的铜板了,这还没有算要给田家的清油钱。
“晡时我去寻一趟大壮,赶明儿我就去镇上做工,你需要多少只碗,我从镇上回来时给你带回来。”
家里该安置的都安置好了,是时候出去做工了,这银子只出不进,别说徐言其,连赵云程都开始心焦。
“燃油抓烟都要用碗,碗多烟灰就收的快些,要不先买二十只?”徐言其不知碗价的行情,但二十只碗才能组成十个抓烟的器具,再少就有些麻烦了。
赵云程估摸的说了一个钱数:“明儿你给我拿四钱银子吧。”
四钱?徐言其吁了一声,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。
歇晌之后,赵云程出门去了王大壮家,徐言其闲来无事,便出去挖蚯蚓打猪草,给院里的家禽安顿吃的,等过几天开始抓烟,他就得守在跟前了,抓烟耗时耗力又熬人,每一炷香的时间之后,就要收集一次烟灰,这也是墨条贵的原因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