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程没说话,出去兑了一碗温水替他冲洗小腿肿起来的地方。
虽然睡前用热水烫了脚,但半夜徐言其还是感觉整个小腿凉得不行,一个劲儿得往赵云程那边蹭。
自从赵云竹和田文订下了婚事后,总是有意无意得往后山那处跑,有时徐言其想要跟去,还会被他红着脸拒绝,打着挖野菜的名头,实则是知道田文会时不时的上山砍柴,想要去偷偷见面。
徐言其哪里不知道赵云竹的小心思,有时出门前还会揶揄的打趣他几句。
“竹哥儿,给。”田文从怀前掏出几个李子,递给了赵云竹,他每次砍柴都会带一些山里结出的野果,遇上竹哥儿总会让他尝个鲜儿。
“李子?”赵云竹用袖口擦了擦,轻咬了一口,嘴中的酸涩立马让他皱起了脸,“呸,好酸啊!”
见田文还眉眼带笑的看他,赵云竹气呼呼的背过身去,撇嘴道: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田文以为赵云竹真的生气了,小心翼翼的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,想要哄人又不知该如何开口,急得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的汗。
赵云竹瞥见田文的这副样子,一时间既好笑又无奈,转过身去瞪了他一眼:“逗你的,我没生气。”
虽然亲事定了,但在村里还是要避讳一些,赵云竹让田文挑着柴火先走,他在山脚又停留了片刻才回了村里。
榆哥儿正坐在房檐下择菜,瞧着他三哥满面春风的挑着柴进了院子,不禁挑眉调侃道:“哎呦,这要娶亲了就是不一样,干活的劲头儿都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少倍。”
“嗯,确实是这样。”田文颠了颠肩上的两捆柴,煞有其事的应了句。
榆哥儿翻了个白眼,真是个木头,连别人的打趣都听不出来,以后和这种无聊的人生活还不得憋闷死,他垂下头不由的低声嘀咕:“也不知竹哥儿怎么就瞧上你了?”
婚期愈来愈近,田家开始着手忙碌起来,驴车往镇上去了一趟又一趟,忽然想起喜服还没备着,赵家既然说了什么都不管,怕是连块儿红布也没扯,张芝又特意去了布庄一趟,买了喜服备下,只是成亲那天穿一回,她没买什么好料子,赵云竹和田文的一共花了一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