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我俩,不,加上师父,都是孤家寡人,只有你每日围着你那夫君和孩儿忙里忙外,昨日我们就想叫你,咱们师徒四人一起吃个小年宴,可你不知道去忙什么了,今日补上!”
“对对!今日补上!因着你晚来,今日你要自罚三杯!”
师兄们都是大家族里的优秀儿郎,小年自然有家中宴席,何来的孤家寡人一说?
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云简,让她不要觉得师兄们的安慰是施舍罢了。
云简眼眶一酸,赶快放下手中姜茶,斟了一盅不知道二师兄从哪儿搞来的秋露百,抬手敬大家:
“师父,大师兄,二师兄,云简昨日缺席,今日便将这盏酒补上,我先干为敬!”
说罢仰头饮尽此杯。
“好好好,你们云师妹痛快!你俩还不赶快跟上?!酒桌上,做什么矜持?!”
谢老一顿怂恿,说的玄澈和乐道二人不得不跟上,一会儿,一坛子秋露百就见了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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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师兄乐道不胜酒力,喝到后面舌头都大了,拉着云简的袖口嚷嚷着:
“师妹,你的事,我知道!你可知那宁国公世子夫人,前日在梁府的宴席上还说,她二女儿和游大将军不日就要定下婚期了,我母亲当时就在旁边,听得清清楚楚!
这游承安,欺人太甚!他要娶妻,何必还耽误着我师妹?!你们两个虽然育有一子,但是我们大乾,女子二嫁的多的是!他不仁,你也不必跟着他进府受那窝囊气......”
玄澈伸手拧了一把乐道身后的肉,拧的他‘啊’地一声,才转头看向云简,
“乐道喝醉了,师妹你别听他瞎说!”
说完呵呵一笑,起身给云简盛了一碗炉子上温着的滚烫的鸡汤。
“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,师妹,我们和师父看你最近都不开心,也是急在心里,不然......”
他话一顿,看了谢老一眼,接着道,“过阵子师父要去灵山的乾灵观看望老师祖,你便放下此间事务,陪师父去一趟,也可以散散心。”
云简眼眶发酸,乌溜溜的眼珠亮了一亮,转瞬又熄灭了。
念安还没回来,她一颗心一直吊着,怎么可能走的掉?
不知道念安吃的好不好,穿的暖不暖,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害他而自己不知道......
云简捧着鸡汤,用那氤氲的雾气掩饰自己发红的眸子,低声道:
“我......师父,师兄,等我领回念安,我一定......”
说罢便有些泣不成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