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间吧。”梁欢指了指安以南以前住的屋子。
“你眼光不错,安知青的屋子房顶都加厚过,而且房间里粘了报纸,你们几乎不用收拾,安个锅就行了,不过你们要搬出来了,柴火什么的要自己准备了,要是不单独开火,也可以和大食堂一起吃饭,不过要轮班做饭,要是单独开火的话,就无所谓了,自给自足就行了。”钱兆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儿,又是负责人,自然要把话提前都说清楚了。
“对了,马上开春了,你们自己开片菜园子吧,如果要吃大宿舍的菜园子,就得交粮食,不合适。”钱兆想到了这两天大家伙推脱开园子的事儿,就比较无奈。
这帮知青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久的,除了给工分的活,基本上能逃脱就逃脱,别说主动上手了,就算安排到人头上,也是能对付就对付。
“好。”梁欢应下了。
梁壮进屋打扫了灰尘,把炕都铺好了,这才让梁欢进屋。
是夜,知青院旁边的树林,孙小琴蒙着脸,赵江心疼地看着孙小琴。
“怎么弄的?”赵江问道,手指不断磨搓着孙小琴的手。
孙小琴呜呜地哭了起来,那泪水打在脸上,看上去更加凄惨无比。
“梁壮打的,赵哥,你得帮我。”
赵江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,村里安排活儿干的是最重的,这几天在挑粪施肥。
孙小琴靠在赵江的肩膀上,都能隐隐闻到那回归大自然的味道。
“小琴,现在钱兆是负责人,和张志和不同,咱们不能再惹事了。”赵江也有些无奈。
作为老知青,他怕钱兆,说出去没人信吧。
不过钱兆是真的狠,安排的活也是按照贡献来的,谁干的活多,和村里对应的活儿就少。
谁在知青院干的活少,尤其是那些刺头和找事儿的,在村里的活不是扫猪圈,就是挑粪。
而大队长对这个安排默认了,他们还要在泉水村混,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?
“赵江,安以南打我的时候,你不敢出头,现在新来的知青欺负我,你也不敢出头吗?”孙小琴的眼睛淬毒一般,为什么会这样?
“小琴。”赵江想上前拉孙小琴。
孙小琴却一个错身,躲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