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花容熟识的那名公公姓「常」,大概五十多岁,长得慈眉善目,很好说话的样子。比起宫中其他太监,他的背要直得多,说话时也没有特别谄媚的感觉,想必应该也是内务府中有些地位的人,不知道当的是何职位。
花容也没有详细介绍,只形式性地问了一声好后便直接切入主题。
「常公公,国师呢?」
常公公想必也知道花容是为了这事才带着季安妮来见他,没有多问任何一句话,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讲了出来:「不瞒小姐、娘娘,案子在一个时辰前就结了。」
常公公以前受过席锦德不少照顾,所以依旧尊称花容为「小姐」。
季安妮急忙问道:「结果怎么样?」
常公公摇了摇头,轻声叹气。
花容道:「常公公,你有话就直说吧,我们受得了。」
「常公公,云真他……云真他,是不是被赶出宫了?」季安妮下意识抓紧常公公的手问。
常公公道:「娘娘,如果仅仅是被赶出宫去就好了……在宫里,通奸是大罪。」
「通、通奸?」季安妮被这罪名吓傻了,低嚷道,「这不可能!这一定是诬陷,云真和宝娘娘清清白白的!他不过就是想带宝贵妃出宫而已,而且根本还没有出去,这罪名很大吗?你们凭什么安他一个……安他一个……安他一个那么过分的罪名!」
见季安妮有些激动,常公公扶住她道:「娘娘,国师自己都认了,你就别硬犟了。」
「他自己认了?这怎么可能……」
「其实这件事宝娘娘也脱不了关系,凌晨时本来想提审宝贵妃,但国师却承认是他用暴力强迫宝娘娘,与宝贵妃无关,自己承担了一切罪名。加之宝娘娘怀有身孕,太后、丞相和总管大概也怕动了胎气,所以才没惊动宝贵妃。只怕宝贵妃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……不知道可以瞒多久……」
「这怎么可能?」季安妮根本无法相信,「证据呢?人证物证缺一不可。」
常公公道:「娘娘,人证就是宝贵妃宫里的宫女小瑶,物证就是一封宝贵妃送给国师的书信。铁证如山,娘娘你就不要强辩了。」
「小瑶……」季安妮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门外听侍卫说看到小瑶,原来小瑶是作为证人进入内务府的。季安妮突然想起什么,激动地问:「皇上呢?皇上在哪里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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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只听到说太后、丞相、总管,却没有任何人提到皇上。
常公公道:「皇上日理万机、公务繁忙,太后不想打扰他的睡眠,所以凌晨的提审只有太后、丞相、总管三人主持,皇上怕是现在还不知道此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