炩贵妃又来轻轻拉着陈婉茵的手,哄着道,“姐姐难道不给我这个机会吗?”
陈婉茵受宠若惊,她有些感激的看着炩贵妃,只说道,“从前不过是随口一说,做不得数的。今日妹妹肯提点一二,实在是……”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,久不曾同皇上亲近,陈婉茵只觉得眼下都有些面上发烫起来。
嬿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,然后就回永寿宫处理琐事去了。
陈婉茵独坐在殿里,痴痴的抚摸皇帝的画像,她只能借着成为孝贤皇后在人间的影子,然后来让皇上注意到自己,但对她来说这就够了,哪怕充斥着一种浅浅的悲哀。
*婉嫔抄录皇帝为孝贤皇后写的诗句,得了皇帝宠爱,连着几天都去钟粹宫看她,一时间风头无两。
这就引得颖贵人和恪贵人心里头不大满意了,二人好不容易多见了皇上几日,又有人千方百计的勾了皇上去。
没见过什么男子的小女孩往往会因为帝王给予的一些赏赐而心动,这样至高无上的存在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,就足以采摘从前十几年只见到下人与父母亲人的少女芳心。
这是可悲的。
受到思维的限制,她们只能去怨恨抢走身边人的女人,而不敢责备造成这一切的源头。
但这两个不过是个贵人,就算再怎么不高兴,最多也在背后说上几嘴,若是对方近来困难,二人便会落井下石。可是如果对方好端端的,这两个也做不出什么真的伤害人的事情。
像是想要占着一个心仪玩具的幼童。
婉嫔知道她这样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,后宫之中多的是不平衡,今日你得宠,明日她得宠,她也习惯如此。
而且陈婉茵的年岁都可以做颖贵人和恪贵人的额娘,她虽听见这二人多有不满,也并打算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