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怎么样了!”嗓音森寒冰冷。
宁如颂步履匆匆,隽冷的面上带着寒凛,小关子在他身后抹着汗。
“太医开了安神的药,太子妃服下后就歇息了。”小关子紧张的回道,“太子妃也没有受伤。”
“那个躲在太子妃车中的歹人在压往刑狱的途中服毒自杀,死透了。”小关子后又补充道。
他悻悻的想道,倒是死的干脆,免了接下去的折磨。
宁如颂在碧院寝殿门口止住脚步,眼里布满阴翳,“应当和刺杀兰国皇子的刺客是一伙的,都尽是些找死的货色。”
守夜的小梨子从寝殿里出来,跪下行礼,“参见太子殿下,太子妃已经睡了。”
宁如颂放缓步调的进了寝殿,勾开幔帐,见贺玥缩在衾被中睡着了。
他坐在床榻边,目光凝滞在贺玥的面上,她秀丽的眉微蹙着,好似睡得并不安稳。
他伸出手指轻缓的摩抚着贺玥松散开的乌发。
从听闻到消息那一刹就开始绷紧的心弦到此时才略微松开,才肯不再嗡嗡作响。
夜色无限滋长着宁如颂的怜惜之情,他俯下身子,第一次不包含任何情欲的吻在贺玥的眉间,庆幸着她安然无恙。
可他自己却忘了,他这般冷心薄凉之人哪生的出所谓怜惜之意,所谓怜惜对他而言是情爱堆积足够时,才能产生的衍生物,是绝计无可能独独出现的。
与此同时,云城郊外的一座乱葬岗内,那个服毒自杀的蒙面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,吐出一口乌黑的血。
他踉跄的爬出尸堆,平躺在地上,露出冷戾的笑,满不在乎抹去嘴角的血,“太子妃贺氏。”
这几个字是从止不住发颤的唇里挤出来的,诡谲阴寒。
一炷香过去,两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他面前,单膝跪地,“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