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说,彭氏武功极高,指挥手下也很有一套,比谢意舟强。”
“他特意审过彭氏和她身边的,确定多年前,彭氏在促成王谢联姻出了大力气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先帝在选择将她赐给谢晏的时候,就已经在算计了之后的种种,就连让您嫁入王家也是一石二鸟之计?”
王沄眉头紧锁,一边思索考虑一边说着:“一是借您揭穿王奕之的伪装,拉低王家在士族的威望,二是算计谢家,让谢家为朝廷做嫁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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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!”谢灵泉点头:“先帝承诺两家联姻敲定之后,会松口,让父亲能够扩大祁州军……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。”
“这明面上是给予谢家更大的、扩张实力的便利,实际上却是让谢家出人出力出银子,组建并练兵,等成功之后,再利用谢晏的私心,让彭氏所生的孩子来摘桃子……”
“王宁之憎恶家族,以自己身上有皇室血脉为傲……虽然不曾查到为什么,但以我教养子路他们的经验来看,从先帝到当今都派了人在王宁之生身边,尽其所能的对他潜移默化,才会这样。”
“我猜谢意舟想必也差不多……不,谢意舟对朝廷或许更忠诚,毕竟彭氏一直健在。”
“大伯祖母,您分析的很有道理,但有一事我仍不解。”王沄看着谢灵泉:“这件事从开始谋划布局到如今四十年上下。”
“先帝据说是明君,是胸有丘壑的大能者,能布下这么一盘大棋不足为奇,但当今平庸无能,他又怎么可能让这盘棋在他手上二十六年不崩呢?”
谢灵泉笑了:“沄丫头,当今平庸无能但不意味着他可用之人也平庸无能啊!”
王沄皱眉。
谢灵泉看着她:“当今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这个‘富’也包括人才。只要他坐在那个位子上,无论他需不需要,都会有数不清的人才源源不断的凑到他面前,求他驱使。”
王沄悟了,知道谢灵泉是什么意思了:“不仅仅是当今,还有临川王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