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迪短促而嘶哑地笑了一声:“真是愚蠢。”
“什么?”艾莉奥丝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没有责备你,孩子,我是说,你的父母自以为是的保护和爱,很愚蠢。”
艾莉奥丝很想与他理论一番的,但请假要紧,她把愤慨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所以,教授……您可以帮我批准请假条吗?”艾莉奥丝谨慎地问。
“只此一次,我不期望看到你以别的原因再次缺席我的课堂。”穆迪把椅子又转回办公桌,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羊皮纸,用笔尖蘸了蘸墨水,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艾莉奥丝·温德尔。”她毕恭毕敬地回答。
“哦。”穆迪歪斜的嘴巴意味深长地张大,魔眼疯狂乱转,“我记得你。”
她以为穆迪只是忘了自己的名字,原来搞半天,穆迪完全没有认出她?
好吧,看来她的脸已经肿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了,她得尽快去校医室才行。
“教授,第一天和您见面就冒犯冲撞到您属实不是我的本意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释过多,我明白,勇气可嘉。”他说着,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潦草地涂画。
教授的课堂多是实战演练,课后向来没有书面作业,她没见过他写字,但他的字迹张狂中又格外有形,粗犷的男人字迹通常都杂乱到没边,穆迪着实是打破了她的刻板印象。更让她困惑的是,穆迪写字和她有着同样的习性——每写几个单词便会下意识地扭转笔尖。
在一切都还来不及思虑的时候,穆迪把请假条递给了艾莉奥丝。
诡计得逞。她已经笑不出来了,只能点头哈腰地道谢,飞快地离开办公室。
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,德拉科一手撑在门框,一手拦住她的去路,艾莉奥丝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。
他眯着眼睛俯首,气息铺天盖地地逼近:“你不去校医室而是跑到办公室来请假?”
“我……”艾莉奥丝脚跟后退到墙壁,哑口无言,她一时间想不出合理解释。
完了,德拉科好长一段时间都因为非洲树蛇皮的丢失疑神疑鬼的,不会又无端联想到别的吧?
“你逃课怎么不带上我?你明知道我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