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气温转凉,香樟的树叶也几欲飘零。
她见他时,他就好像磨砂的珍珠,失去了所有光彩。
他的校袍明显变得宽大且不合身,两颊因为消瘦而凹陷,颧骨也因此更为突显。
他的小麦色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黄,狭长的双眼下映着两道不深不浅的沟壑。
他也绝非是魅力不再,簇拥他的人照旧,布什曼对他关切非常。
只是他都保持沉默,冷漠到犹如变了个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的每个回眸,都能与他对望。
他也不躲,不避讳,他的感情很直白,眼神很晦暗。
我好想念你,我终于见到你。
我想让你看到我,也请你看到我。
他是这样的,把眷恋都充盈在眼睛里。
他也只会在她看他时产生拥有被满足期望的光芒。
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残曳的油灯,伫在晶莹的玻璃罩里,没人真的能够为他添油加火,他无法温暖别人,也照不亮自己,于是就在悲凉的秋日苦候灯芯殆尽。
艾莉奥丝每每看见他都觉得可怜,只觉得可怜。
两个星期后,一向腼腆的布什曼来找她说了一堆很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你活着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