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师兄,但是......”池挽想了又想,还是老实说:“我不喜欢吃洋葱。”
她看着碗里的洋葱炒蛋,难受极了。
最后还是张磊重新给她拿过了一个新的饭碗,而那碗夹杂着洋葱的满满一大碗菜全被他倒给了门口的大黄狗吃了。
饭后,池挽主动抢了洗碗的活儿,张磊也不跟她客套,随她去了。
里堂客厅,张磊喝了一口茶,惬意的不行。
他斜了一眼把玩着一把木剑的傻小子,问: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啊?突然又对你小师妹那么好了,之前不是还横竖看人不顺眼的吗?”
“哎,我那不是年少无知吗?”严旭拿得起放得下,脸皮厚,笑嘻嘻的。
张磊乐的不行,一只手撑在膝盖上,“怎么,现在就不无知,不年少了?”
“年少啊,就是不无知了。”严旭挥着木剑,走过来,“我觉得有个软软的小师妹挺好的,而且我师妹还那么厉害,以后说出去多有面子啊,以后我左执哥,右挽妹,谁敢与我争锋?”一把木剑愣是被他挥出了无与争锋的气势。
只见一把蒲扇迎面飞来,严旭慌乱的躲开,“执哥,你不爱我了~”那语气要多幽怨有多幽怨。
“滚,我隔夜饭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了。”江执从张磊手中夺走另一把蒲扇,作势要砸过去。
“哎、哎、哎.......都给老子消停会儿,”张磊眼疾手快的夺回自己的扇子,破口大骂,“你俩真是一天不教训,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?”
池挽出来就看到‘秦王绕柱’的师徒俩,她慢慢悠悠的走到江执旁边坐下,问:“他又干嘛了?”
“犯病了吧。”江执好笑的喝了口茶。
好吧......池挽也习以为常的拿起茶杯,坐在凳子上休息。
但......休息了好久,那两人都还不见停歇。池挽不禁思索,脱口而出,“张哥是在锻炼严师兄体力?”
她又看向一旁,却见江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。男生躺在躺椅里,几乎霸占了大半的位置,修长的腿为了睡得舒坦而微微伸直着,紧闭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密而长的睫毛,睡着的江执没有任何攻击性,给人一种很单纯的感觉。
有攻击性的是男生那双深潭般幽深的眼睛,深邃而冷沉,给人施压时的冷戾感令人不寒而栗。
池挽不能再外面待太久,她只跟付萍说了句晚点回,但不能太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