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都匆忙的跑回家去,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我一个人。
我扫啊扫啊,感觉要一辈子也扫不完了。我恨天空我恨风我恨雪,我憎恨一切。
但腰酸时我停下来,仰起头看着天空中洋洋洒洒飞舞的雪花,比大师手下的名画还要漂亮。
我有希望这雪不要停下来,让美好一直继续下去,或者干脆将我淹没冻死随便怎么样,因为这太美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,又一次看向洛九,“洛总统,你让我想起那年维也纳的那场雪。
坐在你身边,我能感受到雪的凛冽。
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,那年维也纳的雪没有冻死我,你却有机会终结我的生命。
但我的心情还是和当年一样,希望雪不要停下来,否则这世界会缺少一件美好而残酷的艺术品,太无聊了。”
洛九静静的听完他这番话,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,忽而一笑,一语双关道:“感谢你的赞美,我相信艺术学院没有录取你,是艺术学院的损失,甚至是全人类的损失。”
“不过,”她话锋一转,“你这样不吝词藻的赞美我,是有什么合同也要我签吗?”
西特闻言哈哈大笑,顾拜旦七十三岁了,耳力已经不大好了,这时连忙擦了擦嘴,问:“还要签什么合同?”
洛九和西特相视一笑,摇了摇头。
福宝嘴巴吃得鼓鼓囊囊的,一脸不解的问程瑶瑶,“什么维也纳的雪,我怎么听不懂啊?”
冯琦:“你听不懂吗?意思你二妈像雪,快把他冻死了。”
福宝:“可现在是夏天啊,他怎么那么怕冷?有老寒腿啊?”
程瑶瑶笑着摇头,对冯琦道:“你又不懂,别瞎教孩子了,都让你带沟里去了。
三妈告诉你,这权力的游戏,也不都是打打杀杀,你死我活。
有时候,就要有点人情世故,有点残酷中的温情。
你要学会像理解朋友一样,理解你的敌人,征服你的敌人。
你二妈最厉害的本事是让爱她的人爱她,恨她的人惧她,连敌人都会敬佩她。
慢慢学吧,这种能力是需要天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