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萍跟洛九商量,“等耿家村的事情忙得差不多,我们能不能到隔壁村去?至少得把他们的祠堂烧了,地公平分了。”
“当然,这附近村子离得不远,你们可以每天抽半天时间到附近去巡查,哪个村有问题及时处理。我看只要有不公存在的地方,就有人随时准备着反抗。你看你们一来,他们都找过来告状了,宜县恐怕是全国最封建最落后的地方,你们来回办事,要万分小心啊。”
鲁萍笑了笑,“我不怕。”
她说着撸起袖子,给众人看她胳膊上一个圆圆的伤疤。
“这是在我们省的一个贫困村斗地主的时候弄的,地主他儿子急眼了,用半个剪刀朝我扎过来,我抬手挡了一下,就插在这个地方了。一下子从这边插透到另一边,这边都能看到剪刀尖了。”
四人听着不由深吸一口气,忙问:“然后呢?”
鲁萍笑道:“然后我自然是一脚把他踹开,我让人带着他到街上,当街审判。我告诉大家,他这是攻击农会执法者,是死罪。说完我咬着牙,把剪刀拔出来,捅到他的脖子上,他当场就死了。”
四人又是一个深呼吸,鲁萍说着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疤,“我倒不怕死,哪一天做了烈士,正合我意。在湘省,大半的地主乡绅被我处理过,恨我的人不知有多少,可这些人太窝囊,我命硬,他们奈何不了我。
所以,你们别担心,宜县这地方,虽说邪得很,但对我们农会来说,照批不误。”
话虽如此,四人还是有些忧心。
趁着没人时,洛九悄悄将自己的配枪交给鲁萍,“鲁大姐,这个你拿着,防身用。”
鲁萍颇为欣喜,“我做梦都想有把枪,可上面也不给我们农会配。成,你借我使几天,回头还你。”
天色已晚,耿巧菊和程瑶瑶钟嘉灵等人在外间洗漱聊天,耿老三家的放牛小子过来通风报信。
“村长,我听族长骂骂咧咧,说要把你爸开除族籍,族谱除名呢。”
钟嘉灵不由骂道:“族谱都烧了,他开除个屁啊。什么族谱族籍,有个屁用。”
耿巧菊担忧道:“我倒无所谓,我爸恐怕受不了,我回家看看去。”
“不用!”鲁萍从里间走出来,“这种事,还得我们农会去处理。你们早点睡,我们今晚不回来了。”
程瑶瑶忙问:“你们去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