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看看,还有谁敢拦着我们拆祠堂。”
此话一出,耿老五率先爬起来,起身就要跑。可惜已经来不及了,农妇们干活的手,粗壮有力,一把将他薅住,从腰间掏出备好的绳子,立刻将他捆上。
她们分工明确,八个人绑着这四个去游街,另有八个去他们家里抄家。
剩下的立刻动手,兵兵乓乓开始拆祠堂。
钟嘉灵站在一旁,看得瞠目结舌。她以前只听过农会在农村闹革命很是厉害,这回亲眼看到,都有些不敢吭声。
她悄悄拉了洛九一下,“会不会有点过啊?都抄家啦?”
冯琦也道:“那些都是干巴巴的老头子,我都没敢和他们动手,别游个街给他们游死了,是不是有点太凶了?”
“凶?”洛九白了她俩一眼,“早就让你们读毛选,你们是不是一页都没看?”
钟嘉灵心虚道:“读过一页。”
冯琦:“我看书你知道的,看半页就够我睡着的。”
洛九无奈的笑了笑,“不读书,你们就不明白其中的门道。
书中早就写了,革命不是请客吃饭,不是做文章,不是绘画绣花,不能那样雅致,那样从容不迫,文质彬彬,那样温良恭俭让。革命,是暴动。
面对这些老顽固,面对数千年的封建压迫,难道要温温柔柔的和他们讲道理吗?
书中说‘矫枉必须过正,不过正不能矫枉’。
唯有激烈的反抗,才能推翻封建统治,才能推翻万恶的地主阶级,才能推翻陈腐传统。
微风细雨不能动摇腐朽的封建观念,暴风骤雨才能冲刷万恶的旧思想。
打仗,咱们是内行。搞斗争,她们是内行。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,相信全胜同志的举荐,鲁大姐自有她的本事。
走,大家一起动手,拆祠堂。”
洛九说着走到祠堂内,看到书案上供奉的族谱,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某某长男某某次男,什么玄孙曾孙,字里行间都写着吃女人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