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把那么小小的人放在担架上,万般无奈。
小女孩默默地跪在尸体旁边,一声不吭,连眼泪都没有,她冷静地让众人诧异。
王老汉擦了把眼泪,从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抓着洛九的衣服哭喊:“长官,我们太难了,他们不让我们过来参加救国军,要把我们抓起来。
他们没有人性,他们要杀我的马,他们连孩子也不放过。”
洛九用力的托着他的胳膊,扶他起来,“他们是谁?”
车上两个小伙子抹着眼泪委屈道:“就是历城城门口的稽查队,我们走了四天了,一开始好好地,从昨天下午开始,路过的地方突然开始设路障。
他们不让我们来红岛,不让我们来参军。
我们就说是来送亲的,才好不容易进了鲁省地界。
原本只要从厉城出来,再赶三十里路就到红岛了,可是历程的官兵说什么也不肯放人,非要我们交过路钱。
我们哪有钱?没钱孝敬他们,他们就耍无赖,要杀王大叔的马,还要把我们都从车上拽下去。
小石头踢了那个当官的一脚,就被他一刀……”
那人不忍说下去,旁边的继续说道:“幸亏招娣姐用剪刀抵在他们头儿的脖子上,我们才能从城门口冲出来。”
洛九听到这些,只觉血往上涌,恨不得立刻宰了那群狗崽子。
她强压下汹涌的情绪,“你们处理好伤口,先休息,历城的事我会处理。”
说话间,护士已经帮他们包扎了伤口。钟嘉灵拿着登记的册子,给他们一一登记。
“姓名。”
“陈招娣。”
钟嘉灵的笔停了一下,她看了看她身上混合鲜血和泥土的嫁衣,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