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套被甩在一边,两三人一组,不停地对打。
冯琦手里拿着一支藤条,谁若敢偷懒,她就一藤条嗖一下抽过去,三人站在旁边看着,吓得不敢说话。
自从开始训练后,洛九让孩子们改了称呼,都叫师父。
冯琦是大师父,洛九是二师父,程瑶瑶是三师父,钟嘉灵是小师父。
几个师父里,数大师父最为严厉。
晚上,三人拿着药酒把孩子们叫到一起,给大家上药。
程瑶瑶用药酒揉着朱九妹手臂上的淤青,朱九妹疼得龇牙咧嘴,程瑶瑶看着忍不住心疼,红着眼眶问:“疼吗?”
朱九妹白着脸笑了一下,“不疼。”
程瑶瑶顿觉辛酸,“恨你大师父吗?”
朱九妹忙说:“怎么会呢?我们知道大师父对我们严厉,是为了我们好。”
“是啊,”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,“大师父是怕我们学艺不精,出去就没命。我们不是两三岁的小孩,这点道理要想不明白,对不起几位师父的良苦用心了。”
孟虎抢着说:“学武就是要受伤的,我们村送到武术班子里,还有被打死的呢。
他们不仅挨打挨骂,还吃得不好住得不好穿得不好。
可我们和师父们住一样好的房子,天天都有肉吃,给我们穿最暖和的衣裳。
你们把我们从劳工营里救出来,带着我们逃亡,从来不嫌我们累赘,我们又怎么会怕吃苦呢?”
“就是,”大家笑着说:“死都不怕,谁还怕吃苦啊。怕吃苦别当救国军了,当猪去吧,就负责吃食和被杀就行了。”
屋子里爆发出一阵笑声,三人彼此对望着,真真是松了一口气,她们是真怕孩子们转不过这个脑筋来。
毕竟,这种苦,她们三个都没吃过。
说话间,姥姥端着一大盆炸鸡进来,“来来来,吃点夜宵。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多吃点。厨房还有两盆,都拿过来大伙一起吃。”
孩子们去端炸鸡,洛九去叫冯琦。
她敲门道:“琦姐,吃炸鸡啦。”
冯琦盖着被子,背对着门口,闷声回答:“我不吃了。”
洛九笑着推门,“呦,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稀罕。刚才我们在屋子里说话,你听见啦?”
冯琦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