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大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婆娘,李氏兄弟笑了:“大郎啊,这可不行,你这婆娘平日懒就算了,咋还接济娘家兄弟呢,你可要把银钱给看紧一点。再说了,这男人家们论事的时候,你一个婆娘站出来插什么嘴?这般不把你放在眼里,我看不如休了。”
赵氏脸色一下就白了,后退一步:“你、你们敢……”
赵氏兄弟这才反应过来,上前:“这轮到你们说这样的话?闭嘴吧!”
李氏兄弟阴恻恻笑了两声,不说话了,转而看向董大郎:“大郎,你可别糊涂,会下蛋的母鸡和鸡蛋,哪个更重要?”
董大郎现在也顾不上婆娘的事,满心都在算账,戚白这会儿幽幽道:“我劝你还是应了吧,你应了,县城的事也就过去了,你自己心里晓得我在说啥。”
戚白在这满屋子人里面很少说话,但是他每每一开口,那个气势总是能吓死个人。
董二郎没听懂这话的意思,但是董大郎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好啊,好啊,又是这个猎户坏他的事。
董大郎有些心虚,对上戚白的眼睛他不淡定了,他咋可能知道呢,他不可能知道吧。
其实马家打人的当天是他先一步到了县城,当即董大郎就缠着那马家不放了,正是白天,他在那医馆好生闹了一通,最后马家人嫌烦了,扔了十两银子过来就算了事。
这个事,戚白不可能知道。
没有人知道。
这个钱,他不打算拿出来分。
这是他连夜赶路去县城应得的。
对,应得的。
董大郎心口跳得砰砰砰快,脑子拼命在思考着得失和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