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送县主!”
扫了他们一眼,姜舒绾心说这些人中或许就有之前监视她的,也或许没有。
“天黑路滑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这是裴宴之今天晚上说的第二句话。
男人面色平静,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,一如以往那样,姜舒绾踩着他的影子跟在后面。
寒风呼啸而过,她拢紧了斗篷,才发现前面的裴宴之并没有一副新郎的打扮,而是跟往常一样穿一身旧衣,身上也没有酒气,脂粉气也没有。
“……”
默默跟着他,姜舒绾没说话。
很快就到了她院子,裴宴之也跟上前一样送她到门口,看着她进了屋才慢慢回身走了。
期间考题的事,他半个字都没解释。
“小姐可是冷着了?”
小桃看姜舒绾脸上有些青,连忙端了热水给她擦,又叫小丫头多端了一个火盆,之后给她擦脸擦手好一阵忙活。
“没事,你也辛苦了,早点下去休息。”
拍了拍小桃的小脑袋瓜,姜舒绾盯着脚下的热水盆子,水面映照出她眼中汹涌的情绪。
上一世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裴宴之作为裴氏一族最出色的子弟,在他大权在握的时候,被老侯爷从族谱除名,赶出了裴家。
这件事对整个裴氏一族来说不亚于天都塌了。
尤其对当时的伯府来说,裴泠玉不争气,没有裴宴之这个侄子,伯府还有谁看得起?
得知这件事后,伯夫人心急火燎就去侯府了解情况。
回府后却瘫在床上绝口不言,后来有一次伯夫人喝醉了,她才听说是裴宴之犯了天大的忌讳,其中一件就跟春闱舞弊有关。
她当时还觉得奇怪,春闱舞弊裴宴之是冤枉的,他是受害者,怎么可能因为此事被老侯爷赶出家门。
现在想想裴宴之的态度,可不就是早就知道了嘛。
还有之前温氏在莲花庄对她说的话。
“你以为他是在救你?他只是想赶我走!”